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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4日,土耳其议会爆发激烈冲突,一名共和人民党议员演讲时,指责总统埃尔多安不尊重在叙利亚牺牲的土耳其士兵,引发数十名国会议员不满,并导致现场“混战”。土耳其议员冲突的焦点正是叙利亚问题。
土耳其与叙利亚的爱恨情仇
自年奥斯曼帝国解体之后,土耳其与叙利亚的关系一直起起伏伏。冷战时期两国分别属于美国、苏联两个对立阵营。年,因叙利亚支持土境内的库尔德工人党(简称库工党,PKK)武装并允许其领导人阿卜杜拉·奥贾兰流亡叙利亚,土叙关系跌至谷底,甚至一度欲兵戎相见。年,土耳其正义与发展党(简称正发党,AKP)执政以来,土叙关系开始明显改善。年,两国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并建立战略伙伴关系。年,双方签署边境水资源协议,解决了困扰两国多年的水资源分配问题。年,土叙高层互访频繁,两国实施了免签计划以促进旅游与交流,并举行联合军事演习,土叙关系到达历史顶峰。面对库尔德和边境等问题与分歧,双方也能采取包容与合作态度。在土方倡议下,年土叙在两国边境修建了标志性建筑——友谊大坝。而且,时任土耳其总理埃尔多安家族与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家族还建立了良好的私人关系。
土耳其对叙利亚的干涉
叙利亚危机爆发以来,土耳其深度介入其中,其采取的策略可划分为三个阶段:一是初期的冒进阶段,二是中期的疲于应付阶段,三是后期的务实阶段。其中每个阶段都具有较为鲜明的特征,并伴有标志性的事件。总体上看,土耳其的叙利亚策略由理想主义逐渐向现实主义过渡,并由间接干涉日益向直接干涉发展。
另外,土耳其与欧盟的关系也因为叙利亚难民问题、免签问题而蒙上了阴影。在区域内,土耳其与伊朗的地缘政治对抗进一步加剧。年,土耳其与伊朗的角力场已由叙利亚、伊拉克进一步延伸到也门的内战,土伊两国的主流媒体互相展开了攻击,两国的战略分歧不断扩大,战略互信逐步丧失;土耳其与沙特在叙利亚问题上的意识形态分歧也越来越大。
双方在限制“伊斯兰国”发展、支持叙反对派、叙未来走向等问题上均意见相左,分歧主要集中在对叙利亚的穆斯林兄弟会的看法上。穆兄会倡导叙未来多元化、平民化、非宗族化的穆斯林社会理念,这恰恰迎合了土耳其对未来叙利亚的设想,但却被沙特视为是对其所提倡的以部落、宗族、君主制为核心的瓦哈比教派价值观念的严重冲击。这一时期,仅有卡塔尔对土耳其激进的叙利亚政策表示支持。
土耳其与伊斯兰国
年以来,叙利亚内战中的“伊斯兰国”问题尤为凸显,而土对该组织的策略却十分耐人寻味。年12月至年10月间,土对“伊斯兰国”持或明或暗的支持态度,希望其能充当削弱叙政府军与库尔德武装的力量。为此,土为“伊斯兰国”提供武器支援与经济支持,开放土叙边境以便于来自全球80多个国家的圣战分子进入叙利亚,并在土叙边境为其提供医疗保障,甚至对“伊斯兰国”等极端组织在其东南部偏僻地区招兵买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伊斯兰国”在土制造了震惊世界的安卡拉火车站爆炸案,此后土境内恐袭活动不断。安卡拉火车站爆炸案成为土对“伊斯兰国”策略转变的分水岭,此后,土耳其开始同美国主导的国际反恐联盟展开实质性合作,打击“伊斯兰国”。但是,此时土对“伊斯兰国”的武力打压力度仍很有限,主要是允许国际反恐联盟使用土叙边境的因吉尔力克空军基地,对“伊斯兰国”实施空袭。土尽管在土叙边境部署了重兵,但并未向叙挺进,而是仅对该地区的“伊斯兰国”等极端组织与库尔德武装进行了适度炮击。
在叙北部与“伊斯兰国”的作战中,当地的库尔德民主政党联盟(PYD)及其附属武装人民保卫军(YPG)日趋活跃,土政府始终认为它们与库工党存在密切联系,将其看作眼中钉。而正是由于在抗衡“伊斯兰国”方面的“抢眼”表现,自年起,美国开始为库尔德武装提供大量武器、经济援助,并将其视为对抗“伊斯兰国”的主力。面对日益强大、活跃的叙利亚库尔德武装,土耳其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一方面,迫于国内外压力,土不得不允许库尔德武装过境,并支持其在叙利亚科巴尼的战斗;另一方面,土又担心库尔德武装坐大,和其境内的库工党形成串联之势,因而在边境频繁炮击库尔德武装。
埃尔多安的“百年愿景”是土耳其在建国周年的年所希望达成的一系列宏伟目标,其内容涉及经济、能源、外交、医改、交通等众多领域,旨在于年跻身全球前十大经济体,并成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国家。暂不论这些目标能否真正实现,如今在埃尔多安已经成功赢得修宪公投、正发党仍将长期一党独大的大背景下,最有可能阻碍土耳其崛起的因素就是叙利亚问题。如果土未来的叙利亚策略不能慎之又慎,那么在其崛起之路上,它将不得不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并且,土耳其当今所处的地缘政治环境决定了其崛起只应是区域性守成而非具有明确目的性的区域性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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