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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旅程
德雅和孩子们在次日早晨六点就出发了,那时太阳正在升起。我们的一个老朋友,卡提将他们送到机场。我在我们家门口跟他们道别,然后就走进这个黑暗而空旷的房子里。我抓起我的手机,给乔恩和玛瑞萨发了短信,告诉他们我已经开始想念他们了。我打开电视驱赶孤独,启动一台放在我接触放桌子上的掌上电脑,察看邮件。
一封来自考安恰同的邮件吸引了我的目光。它到达时间是凌晨1:34,题目也很简洁:见面?
我打开那邮件,轻声读着,想象着考安那低沉而聚合的语调。
所罗门,
我知道你因为葬礼事宜和可能的旅行计划而一定很忙,但是我还是希望等你稳定一些时,就跟你见面。我有些需要告诉你的重要事项。还有,我希望看一看那盘你提到过的你心脏捐赠者的视频,当然是在你肯允许我分享它的前提下。
我会给你电话,确认我们下次何时可以见面。
我希望你的家人都安好,都平安度过这测试性的悲伤时期,找到新的纽带和爱之感觉。
你的朋友,
考安
我本想回复。已经按下了回信钮,但是我找不到词语,或,其实是勇气。我不知道是否我缺少勇气。我认为那更像是一种对家人的保护感情。我不希望再有人死在我手里。即使那时各巧合,我也有负罪感。救灾那个瞬间,我站起身,在厨房里度步,对着天堂方向挥起了拳头,用我最大的声音叫喊。你希望跟我作对吗?我在这里,来吧。过来!我在等待。来!
我手机的短信通知打断了我的发泄。那是乔恩给我的。堵在路向。我也响你。我会给你发照片。爱乔恩。
我跌跌撞撞坐下来,关了电视。早晨的新闻如此的无意义,即使只看了一小会儿,就开始惹恼了我。
我对娜姆的挑战,显然没有被发觉,因为还没有出现任何现身或她那恼人临在的迹象。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不知道该做什么。因为内兰的死讯,让我感觉自己更加需要心理zhiliao了,但是考安又不是个真正的心理Yisheng。他是另一个角色--一个自信的保护者,甚至是个导师什么的。但是他想将我导向哪里呢?更重要的是,如果我跟随了他的导引,会发生什么后果呢?
我整个人都被缠绕在这唯一的纠结内。我开始想到瓦内莎,她的心在我内部跳动。我已经延迟了去拜访她双亲的旅行,虽然我依然不确定是否这个拜访会有意义,但是我已经给瓦内莎的母亲,考瑞打过电话约定了,就不能取消。当我告诉她我不能再上周二去时,她听起来失望极了,于是我们就约好周四去--就是明天。
我决定拿出瓦内莎的日记,看看,看是否那里会有什么有趣的内容。我记得她建议我看第三十二页,并使用她在那里写下来的技术。也许我可以在日记里找到一些我可以在见到她父母时,作为话题分享。我不知道她妈妈和爸爸知道多少关于瓦内莎的使命,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是否认为她精神正常。
我将日记放在暗室的柜橱里。这本日记带有真皮封面,用金色书法,写着“日记”二字,下面是手写的《心的探索》,我猜那是瓦内莎的笔迹。日记很厚,超过两百页,本来空白的页面,经过许多岁月后,变得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观察,谚语,实践,技术和范式。有的页上有日期,有的没有。
在每一页的最上方边缘处,都有用各种颜色墨水写出的页号,有时是铅笔字。我毫不费力的找到了第三十二页,不过我需要仔细眯眼才看得清,因为我没有带着老花镜。在那一页的上方写着:心的重置。
我开始饶有兴致的读起来。
心的重置
任何复杂的有机体,甚或机器,都需要休息时间。休息是将系统所累积的压力进行清零重置的方式,这些压力源于不断增殖的信息超载和身体能量的流失或墒减。在整个清醒时间里,心都在通过心智和身体这样的感知镜头累积着这些压力。这些压力将稠密性增加于心的区域,那就象浓雾,能够模糊掉心的理解性视野,进而遮蔽掉它所有品质中最为珍贵的的慈悲性表达。
心是心智—身体的一个处理中心。它吸收着人类情感中的压力因素和稠密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需要重置自己。它需要重新收回它的明晰,聚合和慈悲。心不仅存储和积累着能量,也通过一种不受束于线性时空的电磁场传递着它们。
重设心的最好的技术,就是允许中立性流动于你所临在的一切空间里。下面是方式:
闭上你的眼睛。集中于呼吸上。当你吸气时,想象那个环抱着心的空间变得活跃起来。你可能会在这个区域感觉到温暖。你可能会将手放在你的心上。无论你是被如何引领的,都去将这温暖感觉成一种具有清洁性的能量,如果可以的话,保持住这种感觉,即使只有片刻。如果你能做到的话,给这种温暖赋予一种生机勃勃的绿色——你在深深的原始森林中看到的那种。
现在,当你感觉到这种绿色的、温暖的能量时,允许它向上漂移进你的头部,然后,睁开你的眼睛,来通过你的心看这个世界。看着它,就如同你是用你的心在看,而不仅仅只是用你的眼—脑系统。这就是重置。这就是你明白自己已经做成功的方式,因为你看向自己的外部世界时就如同那是一面反映着慈悲的镜子。
我决定试试。我能够感觉到我心之领域的一种温暖的存在。我也可以想象--用心理学家的方式--那绿色,甚至感觉到它向上漂移进入我的头部,但是当我睁开眼,我没有感觉到那个慈悲的滤镜。
可能是因为我太紧张了。可能这需要练习一段时间才能看到;可能需要很多的练习。我想起瓦内莎曾经有很多时间用来练习,她曾经对这个使命有异常的奉献精神,并且,她也没有遇见我目前的这许多纠结状况牵扯精力,我不认为她也跟我一样,有个娜姆,一直在旁边在恐吓她亲人的生命安全。
我翻看着日记,看着那些引起我注意的各种各样的文字或图,但是我感觉到...我无法描述那是什么,但是我感觉到好像我还没有准备好。我需要先去什么地方,或先做些什么,但是去哪里,作什么呢?
我来到楼上,感觉坐卧不安而烦躁。我想做点什么。几个朋友曾经答应,如果我需要,可以接送我去超市或购物中心,但是他们对我而言,完全是陌生人,我知道自己不会给他们电话的。德雅和孩子们会出去一个星期,而我已经开始在自己家里,感觉到了疯狂的征兆。
在附近散步似乎成了目前最合理的事。也许那可以让我安静下来,给我带来一些见解,并满足我Yisheng要求我锻炼的需求。两公里之外有个咖啡馆,我决定走路去那里,喝一杯茶,或许加个奶油面包,然后看看报纸。我抓起手机和一件薄夹克,就开始了我奔向咖啡馆的征程,那点叫做爪哇中心。
当时大约上午八点。当我离开家门,开始沿着门前的小路向外走时,我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告诉我是个我不认识的号码。
喂?我说,继续走路。
所罗门?
是谁在叫我?
是我,考安。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上次跟他讲话的时候,死了个近亲。娜姆的临在,像个黑暗的雷霆,突然笼罩了我,我立刻准确无误的识别出那个阴影。
我知道你可能忙于葬礼的事宜,但是关于这件事,我必须跟随自己的本能。你是否可以见我?
今天?我说。
越快越好,考安回答。
我正在朝一个叫做爪哇中心的咖啡馆走。我将在十五分钟后到那里。你知道那里么?
第二街上?
就是那个。我说。
我...二十分钟左右之后,在那里见你。
那么待会儿见。
拜。
这并没有按照我计划的进行。我只考虑一件事:不要激怒娜姆,但是发生的却跟我的意愿相反。我在干什么?见考安非常危险。我的家人在我保护不到的地方。我保护他们的唯一方法,就是缩在我那个小盒子里,不激起任何浪花。连阅读瓦内莎的日记都很危险。我怎么了?
这个问题在我脑海里翻滚,仿佛一个虚幻的刀刃,割开那些看不见却能够感觉得到的伤口。我练习着见到考安时的台词,让他不要再纠缠我。我还没有准备好进入任何非日常的状况。
第三十六章爪哇中心
让我吃惊的是,当我到达爪哇中心时,考安已经在那里排队了。我看到他时,心跳加快。他穿的很休闲,皮夹克下面是件运动靴子,这给他本来就很雄伟的身材又增加了三英寸。
他看到我立刻伸出手。早,所罗门。你要点什么?我请客。
哦,就一杯热茶...加一个奶油面包,我说,指着商品柜。
搞定。你找个桌子吧,我拿东西过来。
我环顾四周,一般是恐惧见到娜姆坐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用她的目光蜇我,但是这里很安静,只有几个客人,聚焦在他们自己的平板上,正在吸毒般被每天必看的新闻和邮件毒害着。
我最喜欢爪哇中心的后门外的露台。那粗重的铁桌椅并不舒服,但是那里有个雕塑公园和花篮,鸟儿。那清凉的清晨空气,与热茶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我因为刚走完路而身体温热,这让那令空气感觉很舒服。加上,不负我的期待,那里空无一人--这里因为太明亮,看不到电脑屏幕。
几分钟后,考安找到我。我有那么一秒钟,以为你不辞而别了。他笑着说。不知道这里有个露台,不过这还真是个好地方。
我微笑。我为了锻炼走到这里,再补充卡洛里用于散步回家。这成了我最近几周的日常循环行为。
他善解人意的点头。我帮他放下咖啡托盘,茶和面点,他坐下来,脱下夹克,披挂在椅背上。
很高兴你选择了露台,他说。呼吸些新鲜空气感觉很好。他的双眼微阖。你夫人怎么样?
她还好。我想这突然性,让她很难接受。德雅跟她姐姐关系很亲密,她们前一天还通话了。
你大姨子...住在哪里?
安卡拉,土耳其。
是么?那么葬礼是在那里举行?
我点头。德雅和孩子们今天早晨出发了。
你去不了?
Y嘱。
我们也是为你们好...他微笑,轻微耸肩。
他们会在那里呆多久?
一周,我说,也许更久些。
我喝了口茶,
感觉其温热在充满我全身。很幸运没有刮风,所以冷空气只感觉清爽。我今晨看了你的邮件。你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考安稍微向后靠了靠,将目光正对着我。我需要你去见我叔叔。他喝了一口咖啡,仿佛为了给我时间消化他的陈述。
为什么?
他很久以前就告诉我,如果我遇见那个索玩脱,而他,我叔叔,还活着,我就需要立刻带着这个索玩脱来见他。
为什么?
我叔叔有需要跟你分享的信息。
你看,我做了个梦。我正在服用强烈的镇静剂和多种其他药物。我不认为自己能够对于这一切,持有太多信心--
那不是个梦,考安庄重地轻声说。那是个视象。你跟神圣的昂克特吉拉对过话,你见到了白水牛女--天,你得到了她的心。怎么会是梦?这是实相,因为是实相,你就会同时体验所有那些,所谓索玩脱需要遭遇的压力。我叔叔可以用我做不到的方式帮助你。他有些很古老的方式...我只会新方法。
而这就是那个,就住在南卡罗拉的一个荒野里的土著居留地的那个叔叔。对吧?我试图隐藏嘲讽的语调,但是可能没有做到。
考安掉头,将无奈和微笑表情合一。我叔叔可以帮助你。
你知道他会如何帮助我吗?我倾身向前问。
不,并精确准知道,但他会的。我知道要求你相信我很难,但如果你是个索玩脱,我相信你就是,你就需要见我叔叔。他毕生都在为这个目的在培训他自己。
我突然感觉茫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考安在试图帮助我。我了解。并且,想到一个人坐在我自己家里,呆一周或十天,并不让那么我兴奋,但是那很安全。
我不能接受你的邀请,我温柔的说。
为什么?
我不希望担风险...
什么风险?
我不能说。
有人恐吓你?
我看着他,我的双目背叛了我,在流泪。我站起来。这不是你的问题。谢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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