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安卡拉 >> 安卡拉文化 >> 让孩子做这些,你会觉得上不了台面吗
昨天收到两条留言,一下勾起我万千思绪。
戳中我的,是问“是不是觉得斗地主打麻将上不了台面”,正好国庆节将至,今天咱们说说印象中那些“不高大上”的娱乐活动。
谈恋爱第一年,当我得知韩先生扑克麻将,斗地主扎金花什么都不会时,简直惊呆了。连飞行棋和军旗他也没玩过,用现如今的话来说,他的童年,得是错过了好几个亿吧。
问题是,你还别同情人家,人家还同情你呢,他义正词严地对我说,大好青春都被你这样浪费了,不明白玩这些有什么意思,完全是浪费绳命啊!
他说这话时,我正蹲在凳子上,淑女态尽失,只顾着跟朋友战犹酣呢,山东流行的“够级”,我们仨女人配合相当默契,战绩辉煌。
所以时至今日,他能把西游记里的唐僧讲得那般惟妙惟肖,我一点也不意外,本色出演嘛。。。
大学高年级的一个暑假,我俩一起去泉城参加一档电视节目录制。节目之余,酷暑实在懒得出门消遣,吃饱喝足,我就打算教他玩扑克。
俩人能玩的牌类很少,尤其是对一个零基础,又内心抗拒的新手。没等我把规则讲明白,韩先生就抗议说,他宁愿对着酒店门外养的那只安哥拉长毛兔打两套拳(这厮从小学武术),也不想跟我学了。
讲真,我特别怕以后我儿子没有浪漫基因,当年热恋中的男女,我就想问韩先生,那兔子能有我长得好看么?
工作后,有时会有些场合,需要大家玩玩牌,打打麻将,韩先生一概回绝,既不想,也不会。但我渐渐发现,他对此事在态度上不那么排斥了,甚至有一天,他兴致盎然地说,来,说出你的故事,给我讲讲,你那痞痞的玩相,是怎么来的?
我想了想,其实我还真的对玩挺在行的,麻将扑克桌游下棋。。。草根型的我都玩得挺好。围棋和国际象棋不会,桥牌略懂一点点,这些算是高雅的吧,“不高雅”的那些,我就十分在行了,评判标准嘛,通常组队时候,大家都优先抢我。
韩先生说,他家规如此,我公公大人就从来不摸这些娱乐项目,也从小教育他,这是浪费生命的事,所以他坚信如此并无从学起。
然而与他家截然相反,我从三四岁起,父母就开始教我。
由最简单的扑克牌,到需要团队协作型的,再到需要记牌动脑子的一副牌升级,两副牌升级。。。
从麻将“屁胡”,到各种规则和数番,三人麻将,四人麻将。。。
自飞行棋斗兽棋跳棋,到军棋五子棋象棋。。。
我奶奶家是一个大家庭,父亲兄弟姐妹五人,带上家眷,每逢奶奶家聚会都是一屋子人。
印象中小学有那么几年,每个周末,大家都聚在一起打麻将。大人们轮流上岗,五毛一块纯粹为了怡情。谁赢了钱,赏给小孩子们几块,就够我们买上一堆好吃的,老老少少,皆大欢喜。
规则上采取的是最简单粗暴的“推倒胡”,搭子搭上就能胡,不讲究番数,所以一局一局玩得很快,图的就是一家子其乐融融,边玩边聊天。
那时我印象中的大家庭,就是这个样子简单快乐,小孩子有好吃的,大人们热热闹闹胡牌。
而我的外婆家,则是特别典型的清冷知识分子家庭。家里人本来就少,凑在一起又不太容易,通常只有过年时候才有麻将玩。
在奶奶家,我只有吃的份儿,外婆家,我可就是为凑人数上战场的选手一枚了。
外婆是典型的连玩都要有板有眼的人,她本身是单位麻将大赛的评委,所以对麻将规则,即便是经常修正的规则都烂熟于心,因而对我们的“牌品”,要求也就十分高。
牌怎么码,怎么收,筹码怎么摆,胡牌的规矩,都一一讲清楚。十番起胡,管你大人小孩,一概不能通融。
“推倒胡”在她这里叫做“屁胡”,一听就没地位,不够番数不允许胡牌。你要十几番勉强胡掉,她也会颇有些不悦,埋怨你搅乱了她正在酝酿的大牌。
几次历练下来,大三元小四喜,清一色混一色,门清无字全带幺。。。我就打得有木有样了。
我读初中时,爸妈怕外婆孤单,所以每周末我们都回去陪她玩会。那时,大约是他们觉得时机到了,便开始教我玩“升级”。
那对我来说,真是一段痛苦的历史,熟悉规则、算牌记牌,与搭档有神交的默契,不知挨了多少说,总算是出徒了。
大学和工作后,每次与同学同时玩牌,我才发现自己的水平被家人练得相当不低,即便是一把烂牌也极少无力招架,只要同伴别太不靠谱就好。我甚至怀疑,自己超好的记忆力,很大程度上来源于那些玩牌的训练。
我儿子八岁半,除了飞行棋是我一直鼓励他玩,他也特别喜欢的之外,几乎不太会玩其他的棋牌。
他们这代孩子,电子产品和各类益智游戏太过发达,我们小时玩的这些东西,似乎都真的不值一提,或者如文章开头的留言所说,上不了台面了。
但如今的韩先生,却经常建议我找时间教教儿子,也教教他,他说这是他和孩子不该错过的一课,因为成年后他发现,这些看上去似乎没在做什么“正事”的时间,却是很好地增进家庭、朋友关系,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甚至化解矛盾的很好方式。
他说,其实在大学时,看到一些原本并不相识的同学,因为打扑克被贴了一脸白条,而迅速打成一片,他就开始觉得羡慕了。。。
是的,细想,很多我童年到成年的温暖回忆,好像也都与这些图形与数字连结在一起。
小时父亲工作忙,教会我玩扑克“够级”,却很少有机会陪我玩。他于是告诉我如何把原本需要六个人的游戏,变成我俩一人管三家,到后来我自己能化身两个人,“不作弊”地扮演六个人,他就能放心出差了。
下军棋我不太在行,所以母亲自创了把军旗当作骰子的颠覆性玩法,当我下不过别的孩子时,我就提议改换规则,他们每次都对我崇拜得一塌糊涂,让我失去的那点自信心,呈几何倍数地被找补回来。
奶奶家的麻将桌旁,让我拥有了大家庭的温暖记忆,而外婆家的牌桌上,让我学会了即便是玩,也要用心要钻研规则,要与人合作。
若干年后,当外婆渐渐老去,变成一个对游戏结果很在意的“老小孩儿”时,只要父亲的一个眼神,我就知道该如何让牌,要怎样做才能不被外婆察觉地输给她。那一刻,我懂得如何去迁就和包容别人,而将自己的好胜心收好。
工作后,在牌桌上,能够清晰窥见一个人的本性,阴险或是宽厚,算计还是大条,锱铢必较抑或心不在焉,几局玩下来就一清二楚。
世事洞明皆学问,能把这些看上去没那么“高雅”的东西玩好了,在我看来,也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而我希望我的孩子们,未来都能爱上它们,并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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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儿爸,即韩先生,两获金鹰奖,两获五个一工程奖,语言艺术家。代表作《故宫》《乔布斯传》等,解说几百部BBC及国内外经典纪录片。创建的“Michael钱儿频道”为孩子播讲了上千部中外经典绘本故事,该频道常年位居喜马拉雅有声平台儿童频道首位。
*钱儿妈,粉丝们爱称“白大人”,中国传媒大学播音系毕业,中英文双硕士。专业纪录片英文翻译,从事英文教学15年,专注儿童双语启蒙与教育10年。讲解的英文教程《牛津阅读树》广受孩子们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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